望庐 于舍YU STUDIO
2017-10-16 00:00
无论是陶潜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还是陆游的‘湖山胜处放翁家,槐柳阴中野径斜’,都娓娓道出了一种山水表皮、诗词艳骨般的自在。庐为体,境为形,心随茶栖,道在其中。
2006年,设计师于昭同建筑师王戈、进行了一次关于‘老房子’的考察。位于庐山脚下的旧居便是其中之一,在路旁古樟树的见证下,从驿站到民房,几个世纪的变迁,它如一位老者,默默地对望群山。于是,设计师对现场进行了‘移植’,借以表达对那些消失的古代村落的怀念。
“望庐,自然是望庐山的意思,同时又是庐山下的一小‘庐’,一语双关”。于昭说。
整个建筑由新旧两个主体构成,旧体是两片墙,中间藏着老房子;新体面向庐山,仿佛三面打开的玻璃盒子。顺着古驿站驿道的方向平行错开,在冲突对比中产生了时光交错的穿越效果。
就像《园治》一书中所记载的那样:“虽由人作,宛如天成”,随着天气的变化墙外屹立的古树会呈现不同的形态,而这形态也自然会幻化成树影,肆意的洒在雪白平静的墙面上,带来情景淡雅,远离尘嚣之感。
入口是一条白色花岗岩石板拼砌而成小径,直面庐山瀑布。小径两侧矗立着古驿站曾经的老树,虽然风烛残年却依然挺拔向上。
远处由黑色石块堆砌而成的墙体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些取于当地的黑色岩石,与白色墙面相搭配,更加衬托出老树的苍劲。而在平行的墙体中,一栋木质徽派老宅安然于内,有种雾里开花的朦胧意境,述说着时间,亦饱含新与旧的融合。
文涵万古江山气,道续千年丝竹声’,中国人喜竹,古来有之, 无数人在竹韵里,读到安身立命、处事待人的生活哲学,竹最懂得如何抚慰中国人的心灵。出于这层原因,于昭在新房子大堂内的天花和接待台都大量采用了竹元素。
沿着左侧的通道缓坡向前,黑色岩石块拼砌而成的壁炉,依然延续室外的材质及工艺,堆砌在一旁的木柴是从老乡家里收集来的,自然且温暖。
大堂吧的一组木制书架,将该区域地面高低差既安全又巧妙的划分开来,同时还增加了各沙发组间的安定感。
“我们特意用草绳均匀缠绕,将休息区钢结构柱体包裹起来,使人能轻易接触到的柱体部分没有那么冰冷生硬。”于昭解释道。
除了对物的追逐,中国的民居,还大都有廊道和院子,从山西的家族宅院,到徽派民居;从江南水乡的滨水居室,到广州的西关大屋;廊道链接空间的交错,或舒展、或隐私,都是一类生活状态的展现。
望庐亦设有廊道,以石制小桥的形式呈现,连接旧房子与新房子,在营造层级递进的空间次序,以及师法自然的脉络情境外,也同时连接了过往与现在。
而相对于大刀阔斧的改造,于昭对老房子的设计更多的是还原。他将原建筑纵向两侧比较矮的部分做了局部吊顶,有效的规避过多的建筑结构,也让其自身精美的雕花能被白色墙面衬托出来。
于他而言,老房子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在与室外老樟树形成的风景之间进行选择性的遮挡和穿透,一种宜人的氛围便呼之欲出。这里的每一个空间都能呈现出不同的风景,在穿行停留的过程中,亦是一种丰富而有趣的心理体验。
老宅内的空间用“屏”来分隔的:“ 将原本阻碍入口的一组雕花屏风,原封不动的拆解下来移到入口左侧墙面作为装饰。既保留了入口主动线,也让老建筑原本的面貌不失完整。”他说。
屏风是一种能巧妙分隔空间的形式。即不破坏老房子的完整性,又能对室内空间进行新的功能划分和梳理,形成现代感的空间逻辑。
休息区的传统彩绘丝线刺绣屏风,是在一种比较新的丝光墙纸上完成的,寓意旧与新的交织。
宴会厅与休息区相连,几组挑高的屏风利用建筑本身的特点,将两个天井围合起来,利用自然光线强调出空间中心,塑造了空间的静态节奏。
地面依旧延续了新房子朴实的深色饰面砖,而浅色的木饰面跟老房子本身的深色木质也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与对比。
《后会无期》中说:“听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诚然,人们习惯了用看热闹的心态俯瞰生活,却忽略了回到内心深处自修,作为设计师,似乎有责任对此进行一些改变。以一种‘反思式’的存在,再现过往、还原生活,与情感层面拆解重现,为每一个到访者完成一次自我解读。
茶房将设计师怀旧思绪与世间难得的清净淡雅藏于一处,‘任他门外,车驾喧朝市’,门内只有茶香四溢。几许深色竹卷帘漫不经心的垂落,用于高低空间的自然过渡,也令室外的景观变的柔软。
在整个空间的设计中,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能连接新体与旧体之间的线索。恰巧,在现场的勘测中多逢雨天,油纸伞,这个在南方阴雨中常见的物件便自然而然的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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