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携旧,京郊借山院 STUDIO FSJ 首
2022-09-16 14:31
借山院是我们对于北方山居生活的想象与实践。项目位于北方独有的喀斯特岩溶地貌所在地:房山十渡景区,由一个镶嵌于半山腰的农房蜕变而来。面对无法征服的壮观自然,和身处其中的个体对于安身之所的需求,项目将外部世界转化为身体“挖掘”的一部分。关于居住的想象不只是场景画面,更是对外界自然的内化和身体的记忆。
第一次踏勘场地,开车沿着拒马河潜入群山深处的村庄,人的身体仿佛也随着弯曲的河流,切割、削刮着两岸的群峰。十渡的山峰线条刚直,棱角分明,呈现板式,直逼眼前。
地质运动从未停止,难以驯服的壮观自然和人类的持续活动紧紧纠缠,共同作用一遍遍地深刻雕塑着此地景观。沿着村路盘坡而上驶向位于高处的基地时,村路一边延续着山地切割运动,一边顺着山地的切分人类村庄的活动由此展开:村委广场,原始村落,挡土石墙,回迁新农村等等。当地盛产石料,附近村落中至今保留着丰富的石头建造的痕迹。
踏入废弃的院子,为一正两厢的典型北方院落格局。唯一的正房用开山而得的石头建造,抬高的地面和正中的位置暗示在经济允许的前提下,主人曾想尽办法突显它的“气派”与重要性,同样出于经济考虑两个厢房用红砖简单建造,主次分明。
远山,村庄的真实物质痕迹,我们的改造面对的挑战是双向的:
原始的院墙围着三个平房粗暴地画了一个内向的方形界限,无差别地截断场地环境。设计的重点,是要形成一个向外冲出并打开的空间。降低并突破原有院墙的高度和边界,让一个开阔的混凝土平台探出来,好似将远山直接平行地“拥入”怀中。
推出的院墙连同一起浇筑的混凝土庭院平台共同为建筑创造一个轻盈而抽象的“底托”。建筑外墙石材的全部重量在视觉上似乎直接压在悬空的底托上,令人困惑。暗示立面不仅与重力传递逻辑有关,也是组织场地和表达改造关系的积极视觉手段。
面对改造课题,我们尽量避免将现状(existing)描述为“旧”(old),也拒绝将现状视为改造工作的背景。抛弃关于新旧并置的陈词滥调,我们希望“新”可以和现存的结构性机理互动,并进一步强化它,丰富它。
将南厢房整体高度拔高,南北两个厢房的原红砖外墙被“包裹”了一层当地石材砌筑的立面。通过这些动作,它们与原石砌正房的体量变得接近,原本单一建筑的体量感被三个均衡单体作为整体在自然场地中显示的重量所强化。并通过内凹的门窗洞口处理被进一步放大。三栋建筑产生了几组相仿的表情,好像在彼此对视,也在凝视人,凝视院落、远山、自然。所有窗户的洞口都是对现状洞口保留下的调整与缩放,却展现了全新的室内风景。
在建筑的周围,扩展、生长出五个尺度不一、前后错动的院落,连同新生长的建筑体量,创造出边界的错动,并与山体和村道交错咬合,犹如一块 “编织物”,将自己织入了地形中。
院落之间,房间之间,并非不同空间的功能组合,更像是对现有实体空间挖掘雕刻而来的一组串联。以“团状”(cluster)、去等级化的范式来布置,再用更小尺度的洞和厅来连接。赋予人更多行动的可能性,并有意地引导人们用身体运动来使用空间。
在三个单体建筑改造中,我们采取了一种以新携旧的态度——用新材料(石块)来强化和迭代原结构(红砖房)的形态。用融合提升来替代新旧并置和对比。这也转而引发了建造工艺上的一次融合—介于“干垒”(dry stone construction) 和“砌面” (dressing)之间的砌筑方式。石块的原材料由电三轮从附近山边、村路旁散落的石堆收集而来。之后,石块要经历挑选、切凿、垒样墙、放线和砌筑的整套程序。通过与当地石匠的密切合作,我们仅在砌筑过程中控制石块尺寸、缝隙宽度和错缝方式三个变量,在此框架内给予当地石匠们自由,根据自己的手感和经验完成具体的砌筑。
卡夫卡在小说《地洞》(“Der Bau”)中描绘了一个由空腔和通道所串联起来的庇护所,而生活在里面的 “我” 用身体挖掘出一个个房间来来筑造自己的安身之所。但不同于卡夫卡所讲述的人性对于外界的“惶恐不安”,项目将外部世界也转化为了身体“挖掘”的一部分。人与自然的关系,不再是两者的对抗,而是对于外界的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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